第14章 持無靈之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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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如瀾一把推開白棠，臉上的憤怒絲毫不加隱藏，剛要張口譴責她，就被白棠用手捂住嘴，看著她做出噤聲的姿勢。
“先別急著罵我。”白棠跳下床，腳上的金鈴叮叮咚咚響了起來，她皺了皺眉，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，隨後才返回來抱住柳如瀾，壓低聲音高興地說：“臭狐貍，你可算來救我了！”
柳如瀾撇了撇嘴，“不是逞能不需要人救的嗎？”說話之際卻沒意識到剛才的怒氣早已消失不見，他低聲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白棠委屈巴巴地看著柳如瀾，晃了晃腳上的金鈴，嘟囔著說道：“被監禁了唄。”
“這個鈴鐺，是用來操控我的，如若我不是剛才那副沒有靈識的樣子，就會變得渾身無力，動也動不了，但是如若我是那副傀儡的樣子，這鈴鐺又會讓我可以操控別人，也不知是個什麽妖物？”
“這個城裏的人都沒有靈嗎？”
“嗯，進到這個城裏的人，法力會消失，體內的靈也會慢慢被吞噬，逐漸忘記所有事，失去思之所能，成為只知道吃玩享樂的傀儡，一直到腐爛，不過這些倒像是對我沒有什麽用一般，甚是奇怪。”
大概是因為體內仙骨的作用，柳如瀾看了看白棠，很明顯，這凡人並不知道自己體內存有仙骨。
“我亦沒有法力，我們如何出去？”柳如瀾問道。
“經過我多年的偵查，那靈源丹是這座城的命脈，也是那妖怪的命脈，我們需先偷了靈源丹，靈源丹入手後，你我二人的法力就會恢覆，打起那妖怪便多幾成勝算，但是我這腳上的金鈴仍需解開才行。”
“多年？”
“是啊，我已經在這裏待了十幾年了！你怎麽才來？”白棠不滿地抱怨。
“可這城外，明明才過了一日多，這城果然古怪地很，金鈴我現在幫你解開便是。”柳如瀾說完就要動手去砍白棠的鈴鐺。
白棠忙撤開腳，“不可，如若現在解開，必定打草驚蛇。”
“那該如何？”
“需得我們拿到靈源丹的同時一並解開，令我失去金鈴的法力後能夠即刻找回自身法力。”
“靈源丹在何處？”
“在噬靈皇帝的玉璽上鑲著。”
“你告知我位置，我去偷來便是。”
“不可，那裏守衛森嚴，而你現在沒了法力，不瞞你說，我已試過許多次，都是無功而返。”白棠垂頭喪氣地說。
“你有何妙計？”
白棠勾了勾手指，柳如瀾稍稍往前湊了湊，她不滿地一把摟過柳如瀾的脖子，小聲與他嘰嘰咕咕說了一堆。
“不行！”柳如瀾聽後義正言辭地拒絕。
“我知道是委屈你了，但是……”白棠腦袋一轉，“不對，你有什麽好委屈的，要委屈也是我委屈。”
柳如瀾臉上一陣尷尬，她說的，好似也沒有錯，“總之不行。”
白棠將雙手枕在腦後，腳搭在腿上晃蕩著，慢悠悠地說：“那我們一起在這兒慢慢變傀儡死掉好了，我倒是無所謂的，總歸成日裏吃喝玩樂地過日子，也無什麽遺憾，不知柳兄可甘心？你的狐貍妹子，狐貍娘子什麽的，可會哭斷了腸子？”
柳如瀾攥了攥拳頭，其他倒是不打緊，只是仙骨未拿到，才是當真會壞了大事……遂說道：“罷了，我應了你便是。”
“對嘛，這才乖嘛，放心吧臭狐貍，我不會揩你油的。”說完，白棠又摟了摟柳如瀾的脖子，一低頭，看到他剛剛被自己吻過的胸襟，臉有點紅，心虛道：“盡量不揩你油。”
柳如瀾將頭偏了偏，這真是……屈辱。
第二日，侍女進殿內伺候噬靈公主盥漱，誰知噬靈公主並未起身，往日裏這個時辰噬靈公主早已起身了。
而她們看到的卻是春光四射的一幅畫面，昨日進來的男寵赤裸著上半身，噬靈公主的腿，搭在男寵的腿上，而男寵的手，則握著噬靈公主的胳膊，有些反抗的姿態。
許是……被折騰的吃不消了。
也怪不得這男寵，這麽些年，她們的噬靈公主每日召喚男寵都只留半夜，像他這樣留全夜的，還是頭一份，噬靈公主又正當妙齡，難保……不需索多一些。
侍女們了然地笑笑，躡手躡腳地關門出去了。
接下來的幾日，每日夜裏噬靈公主必召喚這新男寵，令一眾男寵嫉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，此男寵現在是噬靈公主跟前的紅人，誰敢找他的不快？
那男寵也爭氣，兩人每晚折騰出的動靜響徹整個宮殿，擾得眾人都無法安睡，終於，這件事傳到了噬靈皇帝的耳朵裏。
這一日，噬靈皇帝召喚了噬靈公主。
“我兒近日可好？”
噬靈公主歪坐在椅子上，手裏把玩著面前的石榴，一粒一粒丟到地上，懶洋洋地說：“父王覺著呢？”
噬靈皇帝滿意地笑了笑，“聽說你新得一男寵？”
“父王果然一如既往地英明，這麽快就知曉了。”
噬靈皇帝清咳了一聲，“我兒也需多註意些宮人們的閑言碎語。”
噬靈公主一臉茫然地看著皇帝問：“為何？”
老皇帝眼中精光一閃，嘴角的笑意更深，不知廉恥為何物，無靈之相，甚好。
“我要納他為妃。”噬靈公主漫不經心地說道。
“為何？”老皇帝盯著噬靈公主問。
“我從未納過妃子，這事應該挺新奇的。”
老皇帝的面色緩和下來，“你若喜歡這男寵，日日召喚他侍寢便是，何必要納為妃子呢？”
噬靈公主一臉疑惑，“父王不是也有妃子嗎？”
老皇帝瞧了瞧身旁的儷妃，一時語塞，竟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“公主年紀尚小，何必如此著急納妃。”儷妃溫柔地勸說。
“你是怕我會厭棄那男寵嗎？”噬靈公主恢覆了懶洋洋的神情。
“如若將來公主遇到更心儀的，屆時這男寵已為妃子，豈不麻煩。”儷妃依然溫溫柔柔地勸說著，臉上的笑似天女般和悅。
“到時休了便是。”噬靈公主漫不經心地說，將剩下的半顆石榴丟到地上，一腳踢出去老遠。
儷妃不再勸說，看著老皇帝無奈地點點頭。
“罷了，你若是喜歡，父皇準了就是，三月後的今日是個好日子，便在那時成婚吧。”
白棠本想說三月太久了，後又想了想，只甩了甩袖子說了句，“謝父王。”轉身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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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別急著罵我。”白棠跳下床，腳上的金鈴叮叮咚咚響了起來，她皺了皺眉，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，隨後才返回來抱住柳如瀾，壓低聲音高興地說：“臭狐貍，你可算來救我了！”
柳如瀾撇了撇嘴，“不是逞能不需要人救的嗎？”說話之際卻沒意識到剛才的怒氣早已消失不見，他低聲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白棠委屈巴巴地看著柳如瀾，晃了晃腳上的金鈴，嘟囔著說道：“被監禁了唄。”
“這個鈴鐺，是用來操控我的，如若我不是剛才那副沒有靈識的樣子，就會變得渾身無力，動也動不了，但是如若我是那副傀儡的樣子，這鈴鐺又會讓我可以操控別人，也不知是個什麽妖物？”
“這個城裏的人都沒有靈嗎？”
“嗯，進到這個城裏的人，法力會消失，體內的靈也會慢慢被吞噬，逐漸忘記所有事，失去思之所能，成為只知道吃玩享樂的傀儡，一直到腐爛，不過這些倒像是對我沒有什麽用一般，甚是奇怪。”
大概是因為體內仙骨的作用，柳如瀾看了看白棠，很明顯，這凡人並不知道自己體內存有仙骨。
“我亦沒有法力，我們如何出去？”柳如瀾問道。
“經過我多年的偵查，那靈源丹是這座城的命脈，也是那妖怪的命脈，我們需先偷了靈源丹，靈源丹入手後，你我二人的法力就會恢覆，打起那妖怪便多幾成勝算，但是我這腳上的金鈴仍需解開才行。”
“多年？”
“是啊，我已經在這裏待了十幾年了！你怎麽才來？”白棠不滿地抱怨。
“可這城外，明明才過了一日多，這城果然古怪地很，金鈴我現在幫你解開便是。”柳如瀾說完就要動手去砍白棠的鈴鐺。
白棠忙撤開腳，“不可，如若現在解開，必定打草驚蛇。”
“那該如何？”
“需得我們拿到靈源丹的同時一並解開，令我失去金鈴的法力後能夠即刻找回自身法力。”
“靈源丹在何處？”
“在噬靈皇帝的玉璽上鑲著。”
“你告知我位置，我去偷來便是。”
“不可，那裏守衛森嚴，而你現在沒了法力，不瞞你說，我已試過許多次，都是無功而返。”白棠垂頭喪氣地說。
“你有何妙計？”
白棠勾了勾手指，柳如瀾稍稍往前湊了湊，她不滿地一把摟過柳如瀾的脖子，小聲與他嘰嘰咕咕說了一堆。
“不行！”柳如瀾聽後義正言辭地拒絕。
“我知道是委屈你了，但是……”白棠腦袋一轉，“不對，你有什麽好委屈的，要委屈也是我委屈。”
柳如瀾臉上一陣尷尬，她說的，好似也沒有錯，“總之不行。”
白棠將雙手枕在腦後，腳搭在腿上晃蕩著，慢悠悠地說：“那我們一起在這兒慢慢變傀儡死掉好了，我倒是無所謂的，總歸成日裏吃喝玩樂地過日子，也無什麽遺憾，不知柳兄可甘心？你的狐貍妹子，狐貍娘子什麽的，可會哭斷了腸子？”
柳如瀾攥了攥拳頭，其他倒是不打緊，只是仙骨未拿到，才是當真會壞了大事……遂說道：“罷了，我應了你便是。”
“對嘛，這才乖嘛，放心吧臭狐貍，我不會揩你油的。”說完，白棠又摟了摟柳如瀾的脖子，一低頭，看到他剛剛被自己吻過的胸襟，臉有點紅，心虛道：“盡量不揩你油。”
柳如瀾將頭偏了偏，這真是……屈辱。
第二日，侍女進殿內伺候噬靈公主盥漱，誰知噬靈公主並未起身，往日裏這個時辰噬靈公主早已起身了。
而她們看到的卻是春光四射的一幅畫面，昨日進來的男寵赤裸著上半身，噬靈公主的腿，搭在男寵的腿上，而男寵的手，則握著噬靈公主的胳膊，有些反抗的姿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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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怪不得這男寵，這麽些年，她們的噬靈公主每日召喚男寵都只留半夜，像他這樣留全夜的，還是頭一份，噬靈公主又正當妙齡，難保……不需索多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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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幾日，每日夜裏噬靈公主必召喚這新男寵，令一眾男寵嫉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，此男寵現在是噬靈公主跟前的紅人，誰敢找他的不快？
那男寵也爭氣，兩人每晚折騰出的動靜響徹整個宮殿，擾得眾人都無法安睡，終於，這件事傳到了噬靈皇帝的耳朵裏。
這一日，噬靈皇帝召喚了噬靈公主。
“我兒近日可好？”
噬靈公主歪坐在椅子上，手裏把玩著面前的石榴，一粒一粒丟到地上，懶洋洋地說：“父王覺著呢？”
噬靈皇帝滿意地笑了笑，“聽說你新得一男寵？”
“父王果然一如既往地英明，這麽快就知曉了。”
噬靈皇帝清咳了一聲，“我兒也需多註意些宮人們的閑言碎語。”
噬靈公主一臉茫然地看著皇帝問：“為何？”
老皇帝眼中精光一閃，嘴角的笑意更深，不知廉恥為何物，無靈之相，甚好。
“我要納他為妃。”噬靈公主漫不經心地說道。
“為何？”老皇帝盯著噬靈公主問。
“我從未納過妃子，這事應該挺新奇的。”
老皇帝的面色緩和下來，“你若喜歡這男寵，日日召喚他侍寢便是，何必要納為妃子呢？”
噬靈公主一臉疑惑，“父王不是也有妃子嗎？”
老皇帝瞧了瞧身旁的儷妃，一時語塞，竟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“公主年紀尚小，何必如此著急納妃。”儷妃溫柔地勸說。
“你是怕我會厭棄那男寵嗎？”噬靈公主恢覆了懶洋洋的神情。
“如若將來公主遇到更心儀的，屆時這男寵已為妃子，豈不麻煩。”儷妃依然溫溫柔柔地勸說著，臉上的笑似天女般和悅。
“到時休了便是。”噬靈公主漫不經心地說，將剩下的半顆石榴丟到地上，一腳踢出去老遠。
儷妃不再勸說，看著老皇帝無奈地點點頭。
“罷了，你若是喜歡，父皇準了就是，三月後的今日是個好日子，便在那時成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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